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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原本的基督教
羅德里克•C•梅雷迪思(1930-2017)
如果拿撒勒人耶穌今天重返地球,他會認出如今使用他名字的宗教嗎?絕不會!人類曲解了耶穌基督的教誨,致使冠以他名的宗教,與他和其使徒實際的信仰和生活幾乎毫無關聯。您能找到一個努力實踐基督教原本教義的教會嗎?您能親自驗證上帝的真理究竟是什麼嗎?這本小冊子將為您提供一切。

如果拿撒勒人耶穌今天重返地球,他會認出如今使用他名字的宗教嗎?如果他發現,自稱是他信徒的人在過去1900年裡幾乎從未間斷地互相爭鬥——天主教徒之間互相攻伐,新教徒之間互相爭鬥——他會感到震驚嗎?如果他發現,他的信徒所信奉的教義與他的教導完全相反,他們守不同的敬拜日,遵循不同的習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對上帝及其旨意的理解與耶穌和最初的使徒截然不同,他會感到震驚嗎?

耶穌或許會疑惑:「為何他們要把我的名字加在所有這些『事物』上?」

然而,大多數真正的宗教學者都承認,自稱基督教的信仰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使其與耶穌和使徒時代的基督教截然不同!正如備受尊敬的主流新教學者傑西・萊曼・赫爾伯特(Jesse Lyman Hurlbut)所承認的:

「在聖保羅去世後的五十年裡,教會就像被一層帷幕籠罩著,我們徒勞地試圖透過帷幕窺視;直到公元120年左右,隨著早期教父的著作問世,帷幕才最終升起,我們發現教會在許多方面與聖彼得和聖保羅時代的教會很不一樣」(《基督教教會》,1918年,第41頁)[1]

如果赫爾伯特在其他地方稱之為「陰影時代」的這段時期裡的領袖,都充滿了上帝的靈並受其引領,那麼教會為何會突然變得「很不一樣」呢?因為《聖經》告訴我們,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希伯來書〉13:8)。然而,如今自稱基督教的教會與耶穌創立的教會卻相去甚遠

描述所有最初的使徒及其繼任者相繼離世後的時期,赫爾伯特寫道:

「禮拜儀式日趨盛大,但卻不如以往那樣充滿靈性和虔誠。異教的形式和儀式逐漸滲透到禮拜之中。某些古老的異教節慶,經由更名與改變崇拜形式後,轉變為教會節日。大約公元405年,聖徒和殉道者的畫像開始出現在教堂裡,起初是作為紀念,後來逐漸受到尊崇、愛慕和敬拜。對聖母馬利亞的愛慕取代了對維納斯與狄安娜的敬拜;聖餐從紀念儀式變為獻祭儀式;而長老的職分也從傳道者演變為祭司」(第79頁)。

請注意赫爾伯特所說的「某些古老的異教節慶……轉變為教會節日」。它們之所以「轉變為」這樣,是因為上帝親自預言邪惡之人和假領袖將會掌控教會的大部分!請記住使徒保羅給以弗所長老的這段受聖靈默示的警告:「我知道,在我離開以後必有兇暴的豺狼進入你們中間,不顧惜羊群。就是你們中間也必有人起來,說悖謬的話,要引誘門徒跟從他們。所以你們要警醒,記念我三年之久,晝夜不斷地流淚勸戒你們各人」(〈使徒行傳〉20:29-31)。

當保羅意識到背道之風將席捲教會多數信徒的嚴重程度時,他深受打擊。於是他「晝夜不斷地流淚勸戒你們各人」!如今,似乎很少人對此大規模的背道現象懷抱足的憂慮,以致於甚至開始為這駭人聽聞的變遷潸然淚下。

怎麼會這樣?

這場大規模的背道事件之所以發生,是因為當時的男女——正如今日的人——未能熱切為自己驗證上帝的真理究竟在何處被傳授。因此,永活的基督糾正了使徒時代末期的基督徒:「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責備你,就是你把起初的愛心棄了。所以你要回想你是從哪裏墜落的,並且要悔改,做起初所做的工作。你若不悔改,我要到你那裏去,把你的燈臺從原處挪去」(〈示錄〉2:4-5)。

那麼今天的情況又如何呢?我們該如何說明400多個不同的教派和宗派——全都自稱「基督教」?他們都有不同的理念、傳統和實踐方式,卻都聲稱追隨同一位耶穌基督?

部分原因在於,極少自稱基督徒的人真正研讀他們的《聖經》!因此,他們幾乎不會透過仔細考《聖經》來「證明」自己所相信的一切!他們或許會熱衷於閱讀有關健康、自我提升或投資致富的書籍和文章。但不知為何,他們卻從想過要徹底鑽研所有科目中最關鍵的科目:是否存在一位真上帝?如果存在,他創造人類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又該如何實現他的旨意?然而,《聖經》吩咐我們:「但凡事要察驗:美善的事要持守」(〈帖撒羅尼迦前書〉5:21)。

多數人只是「接受」了家族傳承下來的宗教信仰。多數人只是「順從」了從小就被灌輸的信念與傳統。《洛杉磯時報》宗教專欄作家渡邊照美(Teresa Watanabe)注意到公眾對宗教的漠視,她報導道:

「據一家宗教研究機構稱,三分之二的美國人不常閱讀《聖經》,甚至不知道四福音書的名稱。超過一半的受訪美國人連十誡中的五條都說不出來。而且大多數人認為「聖經」無關緊要……喬治・巴納(George Barna)說:『我們仍然非常尊重《聖經》,但真正花時間閱讀、研究和應用它——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人們給出的理由包括美國文化的變遷及《聖經》文本本身的晦澀難懂。

「如今,宗教組織正付出重大努力,試圖為這部古老經典的陳舊形象增添活力。《聖經》出版商推出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產品,各種譯本和版本迎合了所有可以想像到的小眾市場,力圖讓人相信這本書既非晦澀難懂,亦非無關緊要」(《洛杉磯時報》,1999年7月23日)。

當然,這場大規模宗教背教的真正根本原因在於這是撒旦的世界,他徹底欺騙了絕大多數人。在西方文明舒適的環境中,大多數美國人、加拿大人和其他族群都未能意識到,絕大多數人從未信奉任何形式的「基督教」——更遑論基督和使徒所傳授的真正基督教!絕大多數人是——而且一直都是——穆斯林、印度教徒、佛教徒、神道教徒、無神論者或不可知論者。

一個真實存在的撒旦
參與其中

如果您研讀並相信《聖經》,您會發現撒旦魔鬼被描述為「是迷惑天下的」(〈示錄〉12:9)。您也會發現撒旦被稱為「空中掌權者的領袖,就是現今在悖逆的人心中運行的邪靈」(〈以弗所書〉2:2)。因為撒旦在世上散播自私、叛逆的態度;正是他影響著那些受迷惑的人,將大量放縱的性、暴力,以及普遍的輕慢與無法無天之氣,注入您與孩子們透過電視、電影、廣播所接觸,或在玩各種變態電腦遊戲時所見所聞的所謂「娛樂」之中——那些遊戲模擬著幾乎難以言的變態或暴力行徑。可知誰在嘲笑這一切「有趣的事物」?正是撒但!

撒旦透過扭曲人類對性和刺激的正常興趣,並巧妙地在眾多電視「情境喜劇」中注入病態幽默,從而能狡猾地誤導人類,使其摧殘自身、貶抑自身,最終毀滅自身——除非上帝在最後一刻出手阻止(〈馬太福音〉24:21-22)。撒旦真是這世界的「神明」!使徒保羅受聖靈默示寫道:「即使我們的福音被遮蔽,那只是對滅亡的人遮蔽。這些不信的人被這世界的神明弄瞎了心眼,使他們看不見基督榮耀的福音。基督本是上帝的像」(〈哥林多後書〉4:3-4)。

最重要的是,撒但已將一系列關於人類起源與命運、上帝本質、上帝崇高旨意及其實現途徑的完全虛假觀念,注入主流「基督教」體系。此外,撒旦更使人對預言產生了極大的混淆,致使多數自稱基督徒的人,甚至多數自稱基督教牧師和神父的人,皆束手無策,幾乎完全忽視《聖經》預言。然而,我們的創造主卻用整本《聖經》大約四分之一的篇幅來講述「的預言」(〈彼得後書〉1:19){此段經文引自《新標點和合本》,香港聖經公會}。

您曾否審視過傳統基督教,並捫心自問:「這個宗教真的以《聖經》為基礎嗎?這真的是耶穌基督創立、其使徒傳授的宗教嗎?」如果耶穌基督是救世主,那麼他的生平理應成為信徒的榜樣。然而,實際上沒有人真正效法他的典範!

沒有基督的基督教?

取而代之,人類創造了一種與耶穌基督的教導和實踐幾乎完全不同的宗教,更稱之為「基督教」,彷彿這與耶穌基督有任何關聯!正如哲學家和神學家索倫・克爾凱郭爾(Soren Kirkegaard)所說:

「〈新約〉中的基督教根本不存在……我們必須揭露一種持續幾個世紀,由數百萬人(或多或少心懷愧疚)針對基督教犯下的罪行,他們狡猾地以完善基督教為幌子,逐步試圖將上帝從基督教中剝離出去,最終成功地使基督教與〈新約〉中的基督教截然相反」(《克爾凱郭爾之「對基督教世界的攻擊」》,沃爾​​特・洛瑞翻譯,1946年,第32-33頁)[2]

這些話語雖激烈,卻並非絕無僅有。魯弗斯・M・瓊斯(Rufus M. Jones)教授對此表示贊同,他指出基督的真正教義很快就與以其名創立的宗教脫鉤了:

「如果基督後來的追隨者當初真以基督為榜樣,認真將他的生平和教導確立為教會的標準和規範,基督教的面貌將會與現在截然不同。那時,『異端』的含義就會與現在不同,它指的是偏離基督的道路、教導、精神和國度……我們可以恰當地稱之為『加利利基督教』的信仰只短暫存在,儘管有人曾努力復興它,使其重煥生機,也有一些屬靈的先知堅持認為,除這種簡樸的加利利宗教之外的一切都是『異端』;但歷史發展的主流走向卻截然不同,其重點也大相徑庭」(瓊斯,《教會對異端的虧欠》,1924年,15-16頁,重點由本小冊子作者所加)[3]

人類試圖以自己的方式重塑基督教,這並不令人驚訝。數千年來,人類一直在尋找屬於自己的道路。人文主義、唯物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或資本主義——人類社會創了如此之多的哲學,徒勞地企圖在沒有上帝的情況下賦予生命意義,並試圖憑藉人力在地球上創造一個幸福繁榮的社會。

事實很明顯。正如瓊斯教授所言,現代「基督教」已經與基督的基督教「截然不同」!但結果如何呢?各國幾乎常年交戰,富人享樂,窮人忍飢挨餓,疾病肆虐。「大多數人過著默默絕望的生活」,亨利・大衛・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寫道。他說得!然而,無論是梭羅抑或大多數人類,都未能睜開雙眼看見解決之道——那能使生命充滿意義、喜樂與平安的真理

有人可能會說:「那又怎樣?」但我們談論的絕非小事。坦白說,我們談論的是通往永的道路,還是通往永的道路(〈羅馬書〉6:23)。因為如果您沒有基督的基督教信仰,您根本就沒有任何基督教信仰!

耶穌親自警告說:「不是每一個稱呼我『主啊,主啊』的人都能進天國;惟有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才能進去。在那日必有許多人對我說:『主啊,主啊,我們不是奉你的名傳道,奉你的名趕鬼,奉你的名行許多異能嗎?』我要向他們宣告:『我從來不認識你們,你們這些作惡的人,給我走開!』」(〈馬太福音〉7:21-23)。重要的是要明白,基督會對那些不遵行天父「旨意」的人說:「我從來不認識你們」。說白了,這些受蒙蔽的信徒會被告知,他們實際上從未認識過他們聲稱侍奉的基督。他們從未真正歸順基督。他們從未真正成為「基督徒」!

耶穌又說:「你們為甚麼稱呼我『主啊,主啊』,卻不照我的話做呢?」(〈路加福音〉6:46)。「主」或「主人」是該服從的人。然而,大多數自稱基督徒的牧師及其追隨者並沒有遵循耶穌和使徒清晰的教導和榜樣。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甚至懶得深入研讀《聖經》去尋找這些教導和榜樣究竟是什麼!

恢復原本的基督教

因此,關鍵問題在於我們是否渴望並願意回歸真正的基督教信仰,即「從前一次交付給聖徒的真道」(〈猶大書〉3)。您是否願意真心實意地嘗試跟隨基督的基督教信仰?或者,您是否願意在與上帝的關係以及對永生的追求中「冒險一試」?

坦白說,「小群」(〈路加福音〉12:32)——真正的上帝教會——一直都明白,他們必須效法基督和使徒的教導和榜樣。雖然真正認真實踐這模式的人寥寥無幾,但許多學者和宗教史學家都理解「耶路撒冷上帝教會」的概念。如果我們真心想要「為從前一次交付的真道」而奮鬥,那麼理解這個關鍵概念至關重要。

使徒保羅受聖靈默示寫信給帖撒羅尼迦人說:「弟兄們,你們曾效法猶太中在基督耶穌裏上帝的各教會」(〈帖撒羅尼迦前書〉2:14){此段經文引自《新標點和合本》,香港聖經公會}。〈使徒行傳〉清楚表明,數十年來耶路撒冷教會是上帝之教會在地上的「總部」。聖靈最初就是在這裡澆灌在真基督徒身上的(〈使徒行傳〉第2章)。彼得、雅各和約翰多年來在這裡進行了他們大部分的傳道事工(參考〈使徒行傳〉4:1;8:1;11:1-2)。後來,保羅和巴拿巴來到耶路撒冷,與教會領袖商議外邦人割禮及相關議題(〈使徒行傳〉15:4-6)。

正如著名歷史學家愛德華・吉本(Edward Gibbon)所寫:「耶路撒冷的最初十五位主教都是受割禮的猶太人;他們所牧養的會眾將摩西律法與基督的教義結合起來。一個在基督死後僅四十天就建立起來,並在其使徒的直接監督下管理了近四十年的教會,其原始傳統自然會被視為正統教義的標準。遠方教會經常訴諸於其德高望重的母教會之權威」(《羅馬帝國的衰亡》,第15章,第1節,第389頁)[4]

如上所述,〈新約〉中唯一記載的大型牧者會議是在耶路撒冷舉行的。這裡曾居住著最初的幾位領袖使徒。這裡(而非羅馬!)才是真正的「母會」。保羅和巴拿巴甚至更早來到耶路撒冷,免得正如保羅所說,「我現在或是從前都徒然奔跑了」(〈加拉太書〉2:1-2)。

在耶路撒冷大會議之後,保羅和西拉走遍小亞細亞,拜訪各教會:「他們經過各城,把耶路撒冷使徒和長老所決定的規條交給門徒遵守」(〈使徒行傳〉16:4)。

保羅依靠耶路撒冷

顯然,最初的使徒和耶路撒冷教會為真正的基督教樹立了聖靈默示的「典範」——不僅對當時而言如此,而且對後世而言亦是如此!與異端新教的觀點相反——即主張使徒保羅後來被上帝用來「重塑」基督教——正如我們所見,《聖經》中真正的使徒保羅始終對最初的使徒懷有深切敬意,並在所有重大事務上都順從耶路撒冷的領導!正是使徒保羅寫信給哥林多教會(教會主要由外邦人組成)說:「受割禮算不了甚麼,不受割禮也算不了甚麼,只要謹守上帝的誡命就是了」(〈哥林多前書〉7:19)。著名歷史學家卡爾・馮・魏茨澤克(Carl von Weiszäcker)在1895年寫道:

「保羅的興趣遠不止於他自己創立的外邦基督教會。他的思想比猶太基督教高遠得多。他不但為自己的事工辛勤工作,也為上帝的教會……整個教會而努力。他從未忘記福音的真正誕生地。對他而言,耶路撒冷的基督徒始終是[聖徒]……然而,他不僅懷抱著宏偉的教會聯合政策,更始終堅信原始教會乃是福音之下最崇高的神聖機構……在早期使徒身上,他看到了……主的使徒。復活的見證正是從他們那裡發出(〈哥林多前書〉15:1及以下頁面)。他們始終是使徒,是上帝所設立在教會首位的,是那些受上帝委派、在基督身體中擔任領導職務之人的先驅」(〈哥林多前書〉12:28)(《基督教會的使徒時代》,詹姆斯・米勒翻譯,1895年,第2卷,第12-13頁)[5]

在保羅後來的事奉中,他再次前往耶路撒冷:「我們到了耶路撒冷,弟兄們歡歡喜喜地接待我們。第二天,保羅同我們去見雅各;所有的長老也都在場」(〈使徒行傳〉21:17-18)。請注意,保羅去見雅各,此時主的兄弟雅各無疑已是耶路撒冷的首席使徒——彼得則可能已前往西北歐與不列顛群島,向以色列家的「迷失的羊」傳道。

在為保羅帶來的外邦人事工佳音歡欣後,耶路撒冷的領袖層告訴保羅:「弟兄,你看猶太人中有數以萬計的信徒,而他們都是熱心於律法的人」(第20節)。為了不讓這些猶太基督徒感到困惑或灰心,耶路撒冷教會要求保羅舉行獻祭儀式,以公開表明他並沒有違背上帝的律法。耶路撒冷的領袖勸勉保羅:「你帶他們去,與他們一同行潔淨的禮,替他們繳納規費,讓他們得以剃頭。這樣,眾人就會知道,先前所聽見關於你的事都是假的;而且也知道,你自己為人循規蹈矩,遵行律法」(《耶路撒冷聖經》,第24節)[6]

倘若保羅確實曾以任何方式教導違背上帝律法之事——特別是包含十誡的屬靈律法——他肯定不會參加摩西律法的這個儀式!這個儀式——很可能是在完成拿細耳人誓願後的感恩祭——對〈新約〉時代的基督徒來說並非必要,但這也不是「罪」!保羅對上帝的律法、原始母教會以及順服上帝律法的模式,都懷有深深的敬意——這一切都引導他決定參加這個儀式。上帝透過引導保羅——並將這個例子記載在《聖經》中——向我們所有人表明,保羅的做法是順服律法而不是像許多新教神學家所教導的那樣,試圖廢除或「曲解」上帝的屬靈律法!

基督在世時做了什麼?

幾乎所有自稱基督徒的人都明白,耶穌基督為了成為人類罪的贖罪祭,必須完美遵守律法。但他究竟遵守了哪些律法?他對其信徒有何期望?以下是基督自己對他的使命之描述:

「不要以為我來是要廢掉律法和先知。我來不是要廢掉,而是要成全。我實在告訴你們,就是到天地都廢去,律法的一點一畫也不能廢去,直到一切都實現。所以,無論誰廢掉這誡命中最小的一條,又教導人也這樣做,他在天國裏要稱為最小的。但無論誰遵行並如此教導人的,他在天國裏要稱為大。我告訴你們,你們的義若不勝過文士和法利賽人的義,絕不能進天國」(〈馬太福音〉5:17-20)。

許多基督徒沒有領會這些話的重要性。基督說,律法的「一點一畫」(希伯來文中最細小的符號)都不會廢去,直到天地都廢去。既然天地沒有廢去,我們就必須明白律法依然存在。基督譴責那些錯誤地教導人違背「誡命中最小的一條」的人。相反,他解釋說,那些既遵行誡命並如此教導人的,他在天國裏要稱為「大」

他「成全」律法是否改變了這些誡命?或者說,這些誡命在基督復活後改變了嗎?不!天地並沒有因他的復活而廢去。我們必須明白他所說的「成全」律法究竟是什麼意思。一位學者這樣解釋他的話:

「[耶穌]是填補了或成全了[律法]嗎?常用希臘詞“plerôsai”的意思是『填補』。在〈馬太福音〉5:17中,大多數譯本將其譯為『成全』。常被引申的神學含義是:[耶穌]已成就了[〈舊約〉]中所有與猶太人有關的預言,以至於現在猶太人再也不需要這些預言了;而且他完美地遵守了[律法],以至於今天沒有人需要遵守律法了。但這些結論在邏輯上並不成立,實際上與[耶穌]之前所說的他來不是為了廢掉(或摧毀)[律法]的說法相矛盾。然而,對於翻譯而言,更根本的問題在於,這節經文中的“plerôsai”是否應該譯作「成全」。[這位]譯者的觀點是,[耶穌]來是為了使[律法]和先知的倫理訓誡充滿其完整的意義,以便每個人都能明白順服的全部意義。因此,《猶太〈新約〉》說耶穌來『不是要廢除,乃是要完善』。事實上,這就是整個登山寶訓的主題。那麼,從這個意義上理解,[〈馬太福音〉]5:17就是它的主題句」(《猶太〈新約〉》,史特恩,1995年,第xxii-xxiii頁)[7]

換句話說,正如以賽亞所預言的(〈以賽亞書〉42:21),耶穌的到來是為了「彰顯」上帝的律法,並展現其最完整的意圖和目的。耶穌基督試圖廢除的是律法的濫用,以及人為的、扭曲律法的傳統。他的獻祭之死,正如聖殿的獻祭所預示的那樣,使得那些動物獻祭和潔淨禮對基督徒而言不再重要。但他的一生表明,屬靈的律法——十誡——對於那些尋求順服他的人來說,過去重要,將來也依然重要。正如弗雷德里克・霍姆格倫(Frederick Holmgren)所指出的,若不理解〈舊約〉經文及其所包含的律法,就無法正確理解他的教導:

「〈舊約〉為基督教傳統帶來了禮物。其中一份禮物就是《妥拉》(律法)……耶穌接受了摩西的《妥拉》;他來不是要廢除它,而是為了成全它(〈馬太福音〉5:17)——將其教導傳承下去。此外,對於那些前來尋求永生的人,他將《妥拉》視為必須遵守的基本教義(〈路加福音〉10:25-28)。儘管耶穌與當時某些解經者存在分歧,猶太與基督教學者皆視他為尊崇並遵行律法之人。當耶穌宣告上帝的統治即將到來時,他並沒有詳細闡述這一統治的內在特徵。他無須贅述,因為〈舊約〉已經對此有所描述。〈舊約〉並非過時的經文;教會需要其中賦予生命的教導」(弗雷德里克・C・霍姆格倫,〈不帶反猶太主義的福音宣講〉,收錄於《從講壇中消除反猶太主義》,霍華德・克拉克・基與歐文・J・博羅夫斯基編,1996年,第72-73頁)[8]

事實上,耶穌基督的教導源於〈舊約〉,他自己也遵行〈舊約〉,他的跟隨者也是如此。

使徒教導的是什麼?

我們已見證耶穌基督明確持守了上帝的律法。然而,有些教會錯誤地指責眾使徒——尤其是使徒保羅——教導基督徒不再需要效法耶穌基督的榜樣。事實上,早在公元一世紀,我們就看到有些人為了自身目的而曲解保羅的話(參考〈彼得後書〉3:16)。然而,在寫給年輕傳道人提摩太的信中,保羅明確提醒他:「你從小明白聖經,這聖經能使你因在基督耶穌裏的信有得救的智慧。聖經都是上帝所默示的,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提摩太後書〉3:15-16)。

提摩太小時候所認識的「聖經」指的是〈舊約〉。當時〈新約〉大部分的書卷尚未存在!保羅說,這些〈舊約〉經文「能使你因在基督耶穌裏的信有得救的智慧」。保羅認為〈舊約〉經文與基督徒的信仰和實踐之間並沒有衝突,並確認所有經文(包括〈舊約〉)都對教訓教導人學義有益。這些話絕非教導上帝〈舊約〉律法已被廢除之人的言論!

使徒保羅教導基督徒:「你們該效法我,像我效法基督一樣」(〈哥林多前書〉11:1)。使徒約翰也指出:「凡說自己住在他裏面的,就該照著他所行的去行」(〈約翰一書〉2:6)。

這兩人與所有使徒一樣,深知耶穌基督降世是為了樹立完美的典範,基督徒應當藉聖靈得著加添的力量,效法他的榜樣。這在使徒保羅的時代,隨著基督教在羅馬帝國的傳播,已成為普遍的共識。

「在羅馬帝國各地都有猶太基督徒,尤其是在東部,他們的外表生活方式與猶太人並無顯著差異。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福音與[摩西的宗教]一脈相承;對他們而言,耶穌在最後的晚餐上與門徒所立的『新約』……並不意味著上帝與以色列之間所立的約不再有效。他們仍然守逾越節、五旬節和住棚節;他們也繼續接受割禮,守每週的安息日和摩西關於飲食的律法。一些學者認為,他們的力量必定非常強大,以至於直到公元70年耶路撒冷陷落之前,他們一直是基督教運動中的主導力量」(戴維斯,《猶太基督教・保羅與猶太基督教》,1972年,第72頁,引自巴基奥基,《從安息日到星期日》,第151頁)[9]

因此,在基督教最初的四十裡,在聖靈的引導下,上帝教會的「主導元素」仍然效法基督,守上帝所吩咐的週度和年度安息日。他們仍效法耶路撒冷上帝教會的典範!

改變這一切?

如我們所見,這並非使徒保羅所為,也絕最初的十二使徒中的任何一位。相反,隨著這段時期——恰如其分地被稱為「黑暗時代」——的開始,一些誤入歧途的虛假宗教領袖,開始改變幾乎所有基督教與羅馬帝國異教崇拜截然不同的本質。

有些人錯誤地教導說,在公元70年耶路撒冷陷落、聖殿被毀後,基督徒就不必再像耶穌基督和使徒那樣遵守律法了。因此,我們必須注意到,最後一位在世的使徒約翰在聖殿被毀寫了〈示錄〉。在這卷書中,他維護了上帝的律法!「那些洗淨自己衣服的有福了!*他們可得權柄到生命樹那裏,也能從門進城」(〈示錄〉22:14)。{*編者註:「洗淨自己衣服」這個短語的意思是,要脫離罪惡,按照上帝神聖的律法,過遠離罪惡的生活,因為違反律法就是罪(〈約翰一書〉3:4)}。約翰聽見上帝的這些話語,並且深知順服上帝的重要性:「那得勝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賜給他權柄制伏列國」(〈示錄〉2:26)。顯然,基督徒在聖殿被毀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依然遵守律法,過著耶穌基督那樣的生活!學者也認同這一點。「最早的基督徒繼續守猶太節日[《聖經》中教導的節日],儘管是以新的精神,作為對這些節日所預示的事件的紀念」(《大英百科全書》,第11版,第8卷,第828頁)。

公元一世紀的基督教是怎樣的?

當今大多數自稱基督徒的人,根本不知道一世紀的基督教究竟是什麼樣子!然而,在基督死而復活、門徒領受聖靈很久以後,真正的基督徒所信奉和實踐的生活及敬拜方式,與今天自稱基督徒的人截然不同

有何不同?

正如我們之前從戴維斯教授那裡看到的,早期基督徒「理所當然地認為福音與[摩西的宗教]一脈相承;對他們而言,耶穌在最後的晚餐上與門徒所立的『新約』……並不意味著上帝與以色列之間所立的約不再有效。他們仍然守逾越節、五旬節和住棚節;他們也繼續接受割禮,守每週的安息日和摩西關於飲食的律法」。

魔鬼撒旦巧妙但肯定地欺騙了當今大多數自稱牧師的人,讓他們相信基督教是一種「全新的宗教」——似乎與〈舊約〉以及上帝透過摩西所傳授的教義割裂。儘管有些人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明顯的猶太偏見已經參透到早期基督教中,並一直持續到今天!

不過,《聖經》和歷史事實表明,基督教是對上帝透過摩西所賜教導的延續——是對其的擴大和「彰顯」,而不是全新的事物!正如使徒保羅在〈約〉中受聖靈默示,向以弗所的外邦基督徒解釋的那樣:「這樣,你們不再是外人或客旅,是與聖徒同國,是上帝家裏的人了,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而基督耶穌自己為房角石」(〈以弗所書〉2:19-20)。因此,基督教「根基」的重要組成部分正是〈舊約〉先知的著作和教導——那些基督和眾使徒一再稱之為「聖經」的著作!

因為耶穌基督是受割禮的猶太人(〈路加福音〉2:21-22;〈希伯來書〉7:14),耶穌的「習慣」是與其他猶太人一樣守第七天安息日(〈路加福音〉4:16)。耶穌不但沒有廢除上帝的安息日,反而說安息日是為「人」——不只是為猶太人——設立的,而且是安息日的「主」。因此,就休息和敬拜的日子而言,安息日實際上是真正的「主日」!

耶穌被釘十字架很久之後,使徒保羅仍然「習慣」守第七天安息日(〈使徒行傳〉17:2)。我們也發現保羅守《聖經》中記載的年度節期,例如五旬節(〈哥林多前書〉16:8)、逾越節和除酵節(〈哥林多前書〉5:7-8)以及其他節期。

真正之上帝教會——在〈新約〉中被稱為「上帝的教會」達十二次之多——本身就始於五旬節——五旬節是上帝給以色列的七個年度安息日之一。當基督第二次降臨時,他將在「第七枝號筒」吹響時再次出現(〈示錄〉11:15)——這預示著吹角節的到來,吹角節也是《聖經》中的一個聖日。默示整本《聖經》的永生耶穌基督,也默示他的僕人撒迦利亞,讓他解釋基督第二次降臨之後,全世界都將守住棚節!(請仔細閱讀〈撒迦利亞書〉第14章全文)。此外,以賽亞告訴我們,在即將到來的基督千禧年統治期間:「『每逢初一、安息日,凡有血肉之軀的必前來,在我面前下拜;這是耶和華說的。』這是耶和華說的」(〈以賽亞書〉66:23)。

因此,守《聖經》中的安息日和節期之真正基督徒實際上是「先驅者」。他們不僅遵循耶穌基督教導和實踐之原本基督教的「模式」,而且正在「開創」一種生活之道,在未來世界中,所有國家都將很快學習這種生活之道!

例如,第七天安息日預表基督在即將到來的第七個千禧人類歷史中的統治。這是上帝從起初就命令的「安息」(〈希伯來書〉4:4)。因此,保羅受聖靈默示寫道:「另有一安息日的安息為上帝的子民保留著」(第9節)。需要注意的是,這裡譯為「安息日」的希臘詞的英文譯音是“sabbatismos”,意為「守安息日」,而英文譯音“katapausin”的希臘詞通常是用來表示「休息」,也是〈希伯來書〉第4章其餘部分所使用的詞。

如果您想要獲得完整的、有據可證據,證明當今的基督徒應該守《聖經》中的安息日,那麼請寫信索取我們這本極具說服力、至關重要的冊子《哪一天是基督徒的安息日?》。我們會應您的要求免費寄送給您。只需寫信或致電我們,地址就在冊子末尾。

上帝的安息日和他的年度聖日描繪了他偉大的計劃。但真正的基督教信仰當然遠不止於守《聖經》中的安息日。正如我們之前提到的,它包含著一套完整的生活方式,這套生活方式以耶穌的榜樣和他的教導為基礎:「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上帝口裏所出的一切話」(〈路加福音〉4:4){此段經文引自《新標點和合本》,香港聖經公會}。

耶穌彰顯上帝的律法

在登山寶訓中,耶穌當然沒有「廢除」上帝的屬靈律法(〈馬太福音〉5:17);反而,他「彰顯」了十誡。他解釋說,我們不僅不可殺人,我們甚至不能用輕蔑或仇恨的眼光看待他們(第20-23節),因為那正是謀殺的「精神」。我們甚至不可「恨」我們的仇敵。正如耶穌明確所言:「但是我告訴你們:要你們的仇敵,為那迫害你們的禱告*」(第44節)。{*編者註:〈馬太福音〉5:44全節希臘原文為「但是我告訴你們:要愛你們的仇敵,祝福那詛咒你們的人,善待那恨你們的人,為那惡意利用你們的及那迫害你們的禱告」}。

我們絕不可犯姦淫。但是,正如耶穌明確指出的那樣:「你們聽過有話說:『不可姦淫。』但是我告訴你們:凡看見婦女就動淫念的,這人心裏已經與她犯姦淫了」(第27-28節)。

早期基督徒被教導要以非常私密的方式施捨——不可炫耀,也不可以自身名義設立大型「基金會」,藉此延續其捐贈行為的榮耀(〈馬太福音〉6:1-4)。真正的基督徒應定期私下禱告——不可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口才,也不可「重複一些空話」(第5-13節)。還有,真正的基督徒當然會定期禁食(第16-18節),效法《聖經》中不吃不喝的榜樣,以此謙卑自己,親近那看不見的上帝,正如耶穌(〈馬太福音〉第4章)、摩西(〈申命記〉9:9,18)和使徒保羅(〈使徒行傳〉9:9)所做的那樣。

在我們這個物質至上的時代,我們需要明白,最初的基督徒並沒有像今天大多數自稱基督徒的人那樣,被對金錢或物質的渴望所征服(〈馬太福音〉6:19-20)。正如耶穌後來警告他的門徒:「撒在荊棘裏的,就是人聽了道,後來有世上的憂慮、錢財的迷惑把道擠住了,結不出果實」(〈馬太福音〉13:22)。相反,正如〈使徒行傳〉所記載:「許多信徒都一心一意,沒有一人說他的任何東西是自己的,都是大家公用」(〈使徒行傳〉4:32)。

除了那些預表基督犧牲和聖靈潔淨的動物獻祭和潔淨禮以外,第一世紀的基督教完全奠基在於「律法和先知」的教導之上。這些獻祭和潔淨禮後來被淘汰了(〈希伯來書〉9:9-12)。但上帝的屬靈律法從未被廢除。正如耶穌所愛的門徒約翰受聖靈默示所寫:「聖徒的忍耐就在此;他們是守上帝誡命和耶穌真道的」(〈示錄〉14:12){此段經文引自《新標點和合本》,香港聖經公會}。

公元一世紀基督教的概覽

如果您能以某種方式「窺探」公元一世紀甚至其後更久的真正基督教,您會看到什麼?您會看到一群虔誠的信徒,他們堅信耶穌是應許的彌賽亞。您會看到一個信徒群體,他們視以色列的上帝、創造萬物的上帝為真實存在的。因為這些人不只談論耶穌基督的個人,更會遵行他的命令

藉著應許的聖靈使基督活在他們裡面,他們便會將十誡的全部十條誡命作為生活準則而持守。當他們學習「在我們的主和救主耶穌基督的恩典和知識上有長進」(〈彼得後書〉3:18)時,他們的社區裡就不會有任何犯罪——沒有謀殺、強姦、搶劫或襲擊。沒有淫亂或通姦。除了極少數的性行為不當事件外,也不會有離婚和再婚(〈馬太福音〉5:32)。顯然,這樣的基督徒在他們的社會中不會存在任何色情內容,也不會任何粗鄙的性與暴力元素出現在他們的「娛樂」之
中——無論是書籍、戲劇,抑或(在當代基督徒中)電視、電影、電腦遊戲或互聯網中。相反,所有這些虔誠、健康的家庭都會順服他們的「主」,而不是僅僅掛著他的名卻由得生活方式卻違背他的一切教導(〈路加福音〉6:46)。他們會在第七天的安息日休息並敬拜上帝,正如上帝所命令的那樣——透過這個《聖經》中的敬拜日,不斷地提醒自己,上帝是萬物的創造者(〈出埃及記〉20:8-11)。

譬如說,真正的基督徒絕對不會像過去幾個世紀在法國、比利時、德國和義大利反覆發生的那樣,互相爭鬥或屠殺。在公元一世紀的基督教信仰中,上帝教會的成員從未向已故的所謂「聖徒」或偶像祈禱。他們也從不崇拜聖母馬利亞。當然,他們明白,身為一個正常的妻子,馬利亞在耶穌超自然降生之後,至少為她的丈夫生了六個孩子(〈馬太福音〉13:55-56)。

在公元一世紀的基督教信仰中,上帝教會中那些專職的牧師和長老,大多是丈夫和父親(〈提摩太前書〉3:1-5;〈提多書〉1:5-9)。他們被教導說,在「末後的時期」,有些人會受「魔鬼的教訓」誘惑,認為男人——當然也包括牧師或祭司——結婚是錯誤的(〈提摩太前書〉4:1-3)。上帝的僕人在上帝所定的聖日——他的安息日——定期在簡樸的環境中聚集,並接受以下教導:「務要傳;無論得時不得時總要專心,並以百般的忍耐和各樣的教導責備人,警戒人,勸勉人。因為時候將到,那時人會厭煩健全的教導,耳朵發癢,就隨心所欲地增添好些教師,並且掩耳不聽真理,偏向無稽的傳說」(〈提摩太後書〉4:2-4)。

的確,正如我們所見,人類已經偏離正道,轉向於「傳說」。如今,在陰暗潮濕、令人心生畏懼的教堂裡,身穿奇特「哈伯德夫人」長袍的神父與牧師,進行著令人費解的儀式,吟誦著禱文和應答式經文——卻極少闡釋《聖經》本身。他們很少談到基督和眾使徒所教導的生活方式,很少談到《聖經》中佔四分之一的預言性篇章,也很少談到上帝在世上所成就的真正旨意

正如〈新約〉所清楚表明的,第一世紀的基督徒會透過不斷研讀《聖經》來「以基督為糧」(〈約翰福音〉6:57)。還記得上帝對庇哩亞人的描述嗎?「這地方的猶太人比帖撒羅尼迦的人開明,熱心領受這道,天天考聖經,要知道這道是否真實」(〈使徒行傳〉17:11)。

因此,公元一世紀的基督徒會真誠地努力,在上帝應許的幫助下,遵行上帝的每一條誡命。他們會效法基督順服上帝律法的榜樣,而不是效法周遭異教徒的習俗、儀式或宗教節日。

重申一遍,他們不只會相信耶穌基督的個人,還會相信實踐他的教導:「凡愛我的人就會遵守我的,我父也會愛他,並且我們要到他那裏去,與他同住」(〈約翰福音〉14:23)。他們也會相信使徒約翰在使徒時代末期所寫的:「論到你們,務要將那從起初所聽見的常存在心裏;若將從起初所聽見的存在心裏,你們就會住在子裏面,也會住在父裏面」(〈約翰一書〉2:24)。

大多數公元一世紀的基督徒都會深刻理解使徒保羅的基本教導:「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並且我如今在肉身活著,是因信上帝的兒子而活*;他是愛我,為我捨己」(〈加拉太書〉2:19-20)。{*編者註:「是因信上帝的兒子」希臘原文為「是藉著上帝兒子的信心」}。《聖經》明確指出,「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希伯來書〉13:8)。

因此,真正的基督徒——因基督住在他們裡面——會像耶穌一樣遵守十誡,守第七天安息日和《聖經》中的聖日,並效法耶穌基督和最初他所教導的眾使徒所建立的整套生活方式。當他們一起敬拜、一起唱歌、彼此服事時,他們心中會充滿——對偉大的上帝充滿敬拜和敬仰,對彼此充滿仁慈和關懷。

因為基督將以他充滿愛、服事和順服的生命活在他們裡面。他們將被上帝的靈充滿,並受其引導(〈羅馬書〉8:14)。上帝的這份愛如同河流般流淌在十誡之中。正如耶穌所愛的使徒所解釋的:「我們遵守上帝的命令,這就是愛他了,而且他的命令並不是難守的」(〈約翰一書〉5:3)。

真理是如何失落的?

有些教派宣稱,他們的教派被賦予了更改基督教義的權力,並且憑藉這種權力,其成員無需再遵守基督的誡命或效法他的榜樣。最大的基督教派別自稱為「普世教會」,並聲稱其領袖可追溯至使徒彼得。他們聲稱彼得擁有更改《聖經》教義的權力,儘管彼得本人從未這樣做過。

如果那教會的虔誠成員得知,今天許多自稱基督徒的人的信仰並非源自彼得,而是源自於〈使徒行傳〉第8章中提到的術士西門,他們一定會感到震驚!這位術士西門正是導致第一世紀教會背離基督教義的罪魁禍首。

《聖經》中記載,撒瑪利亞全城的人都把術士西門當作偉人一樣對待,稱他為「上帝的能力,那稱為大能者的」(〈使徒行傳〉8:9-10)。這句話顯示西門「自稱是神聖示的傳遞者」(洛斯,《〈新約〉環境》,約翰・斯蒂利翻譯,1976年,第269頁)[10]。西門受洗後名義上成為基督徒,但使徒彼得卻認為西門「正在苦膽之中,被不義捆綁著」(〈使徒行傳〉8:23)。西門的撒瑪利亞宗教深受希臘哲學的影響,早期基督教作家也譴責他。《艾德曼基督教史手冊》指出:「早期基督教作家認為西門是所有異端的源頭」(第100頁)[11]。《大英百科全書》(第11版)在其關於術士西門的條目中,稱他為「靈知派的創始人,也是異端之父」。著名歷史學家愛德華・吉本說,靈知派「將許多源自東方哲學的崇高卻晦澀教義,與基督信仰相融合在一起」(《基督教在羅馬帝國的勝利》,第15頁)[12]

術士西門等人試圖創造一種諸說混合的信仰,將民間崇拜與他們的哲學思想結合,並披上基督教義的外衣,以期建立一種能贏得大眾認可的宗教。正如著名歷史學家威爾・杜蘭特(Will Durant)所寫:

「基督教並沒有摧毀異教,反而採納了它。希臘思想在消亡之際,卻於教會的神學與禮儀中獲得了轉世重生;希臘語在哲學領域統治了數個世紀之後,成為了基督教文學和儀式的載體;希臘的神秘儀式,則轉化為彌撒中令人震撼的奧秘儀式。其他異教文化也促成了這種諸說混合的結果。來自埃及的有神聖的三位一體思想……以及個人不朽的獎懲觀念;來自埃及的有對聖母和聖子的崇拜,以及催生了新柏拉圖主義和靈知主義的神秘神智學,這些都模糊了基督教的信條;基督教的修道主義也從中找到了典範和源泉。來自弗里吉亞的是大地之母的崇拜;來自敘利亞的是阿多尼斯復活的戲劇;來自色雷斯人的或許是狄俄尼索斯這位垂死與救贖之神的崇拜……密特拉教的儀式與彌撒聖祭如此相似,以至於基督教教父指責魔鬼捏造了這些相似之處,以迷惑心智脆弱的人。基督教是古代異教世界最後的偉大創造……[聖體聖事]是一個經受時間考驗、早已神聖化的概念;異教徒無需任何教導就能接受它;通過體現『彌撒的奧秘』,基督教成為了最後也是最偉大的神秘宗教」(杜蘭特,《文明的故事》,第5卷,第595、599頁)[13]

公元四世紀,羅馬皇帝君士坦丁採納基督教作為他的宗教。更正確的,或許應該說他「修改」了基督教,因為所謂的「基督教」在其帝王影響下經歷了變。

在君士坦丁的指示下,公元325年召開了尼西亞會議。儘管當時他尚未受洗,但君士坦丁主持了會議的開幕式並參與了討論,他認為作為皇帝,他有責任監督教會教義的確立。然而,君士坦丁主持會議的身份究竟是一位歸信基督教的前異教徒,還是他利用尼西亞會議將自己的異教背景融入到後來成為「官方」基督教的教義之中呢?著名歷史學家保羅・約翰遜(Paul Johnson)就君士坦丁的宗教觀點提出了以下見解:

「君士坦丁思想轉變的程度尚存疑問……他本人似乎是太陽崇拜者,屬於與基督徒有共同儀式的眾多晚期異教崇拜之一。例如,伊西斯(Isis)的信徒崇拜哺育聖嬰的聖母像;阿提斯(Attis)和希栢利(Cybele)的崇拜會慶祝一個血祭和齋戒日,隨後在3月25日舉行希拉里亞(Hilaria)復活節,這是一個歡樂的日子;許多高級軍官出身的密特拉教(Mithraics)精英會享用聖餐。君士坦丁幾乎可以確定是一位密特拉教徒,而他『歸順』後所建造的凱旋門,正是對太陽神或『不敗太陽』的崇拜。許多基督徒並未將這種太陽崇拜與自身的信仰明確區分開來。他們稱基督『駕著戰車橫跨天空』、在星期日舉行禮拜、面向東方跪拜、並在12月25日——冬至日太陽的生日——慶祝聖誕節。在後來尤利安皇帝統治時期異教復興的浪潮中,許多基督徒由於這種混淆而輕易背棄了基督教信仰;特洛伊主教告訴尤利安,他一直以來都在秘密地向太陽祈禱。君士坦丁從未放棄太陽崇拜,並在他的錢幣上保留了太陽的圖案。他將星期日定為休息日……」(約翰遜,《基督教史》,1976年,第67-69頁)[14]

如果您仔細閱讀以上歷史引文,就會明白,在被恰當地稱為「黑暗時代」的時期,幾乎所有異教元素都被引入了基督教。諸如「彌撒的奧秘」之錯誤概念、直接效仿異教女神崇拜的聖母馬利亞崇拜、「小耶穌」誕生於12月25日,並稱之為「聖誕節」的概念,及至將其與所有異教的農神節儀式聯繫起來——所有這些錯誤的概念,以及其他更多內容,都被編織入後來成為「主流」基督教的教義之中。

幾個世紀後,新教「改革家」們終於意識到這羅馬宗教的一些問題。但由於大多數異教觀念已經根深蒂固,改革者僅僅做出了一些表面上的改變。

「宗教改革」實際改變甚微

馬丁・路德——宗教改革之「父」——和其他改革者仍然對一切「猶太」事物抱持敵意,包括耶穌基督的安息日、年度節期,以及嚴格遵守十誡。這正是馬丁・路德妄自尊大,擅自在上帝的聖言上添加了內容的原因之一!在路德翻譯的〈新約〉中,他特意在〈羅馬書〉3:28中加入了「單獨」一詞。路德如此堅決反對遵守上帝律法的必要性——或許他將律法與天主教教規和禮儀混淆了——以至於他在上帝默示的揭示中添加了一個詞

〈羅馬書〉3:28寫道:「所以我們認定,人稱義是因著信,不在於律法的行為」。路德在經文中添加了「單獨」(拉丁語為“sola”)一詞,使他德語版〈新約〉中的這句話變成了「稱義是單獨因著信」——這顯然是一個錯誤的改動,沒有任何經文依據。當一位批評者對他的改提出異議時,路德傲慢地回答說:「如果你的教宗因為『單獨』這個字而感到任何不必要的煩惱,你可以立即回答:『這是馬丁・路德博士的意願』」(約翰・阿爾佐格,《普世教會史手冊》,F.J. 帕比施與湯瑪斯・伯恩翻譯,都柏林:M.H. 吉爾父子出版社,1902年,第3冊,第199頁)[15]。此外,我們可根據可靠來源補充說明:對於這類違背《聖經》的改動,從未有人提出任何其他理由。就路德個人的教義信念而言,馬丁・路德確實是個任性妄為的人。

他在1520年發表的第三篇論文《論基督徒的自由》[16]中斷言,基督徒在靈性上不受任何人和任何律法的約束。他認為,既然我們單獨因信稱義,我們就不再有遵守上帝律法的義務。

眾所周知,路德稱〈雅各書〉為「稻草書信」,因為雅各清楚教導了遵守十誡的必要性!請看〈雅各書〉2:10-12:「因為凡遵守全部律法的,只違背了一條就是違犯了所有的律法。原來那說『不可姦淫』的,也說『不可殺人』。你就是不姦淫,卻殺人,也是成為違犯律法的。既然你們要按使人自由的律法受審判,就要照這律法說話行事」。

這段受聖靈默示的經文清楚表明,雅各所指的是十誡中的十個「要點」。他告訴基督徒要遵守全部律法。雅各最後教導〈約〉時代的基督徒要「言行舉止」都像那些將要受上帝律法審判的人一樣。

因此,儘管新教改革者往往懷抱真誠,他們在反抗「羅馬母國」的過程中所養成的反律法、反服從態度,卻大多沿襲了下來。然而,與羅馬一樣,他們仍然深陷於異教化的體系之中,這體系充斥著虛假的教義、錯誤的聖日及對上帝的錯誤觀念。這正是上帝自己在〈示錄〉17:4-5中所描述的:「那女人穿著紫色和朱紅色的衣服,用金子、寶石、珍珠作妝飾,手拿著金杯,杯中盛滿了可憎之物和她淫亂的穢。在她額上寫著奧祕的名字,說:『大巴比倫,世上的淫婦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

隨著這種形式的「基督教」成為國教,大量前異教徒「歸順」了基督教。許多人這樣做是出於方便而非信念,他們私下仍保留著原有的信仰。另一些人則對這種新的諸說混合宗教缺乏了解,只能接受最基本的教義指導。

一種異教化的「基督教」

教會從君士坦丁和羅馬帝國獲得的不僅是新的教義,還有新的體制。羅馬有著悠久的帝國崇拜傳統,而這種傳統在經過妥協的基督教中找到了歸宿。威爾・杜蘭特觀察到:

「基督教……透過吸收異教信仰和儀式而發展起來;它繼承了羅馬的體制模式和卓越才能,成為一個成功的教會……正如猶太賦予基督教倫理,希臘賦予基督教神學,如今羅馬賦予了基督教體制;所有這些,連同十幾個被吸收的、相互競爭的信仰,都融入了基督教的綜合體系中。教會不只是吸收了前基督教時期羅馬的一些宗教習俗和形式——異教祭司的披肩和其他服飾,在淨化儀式中使用香和聖水,在祭壇前點燃蠟燭和長明燈,對聖徒的崇拜,巴西利卡式教堂的建築風格,以羅馬法律為基礎的教會法典,至高教宗的『大祭司長』“Pontifex Maximus”頭銜,以及在四世紀,拉丁語作為天主教儀式的崇高且恆久載體。羅馬的饋贈首先是一套龐大的政府框架,隨著世俗權威的衰落,這套框架逐漸演變為教會統治的架構。很快,主教而非羅馬總督將成為城市秩序的源泉和權力中心;都主教或大主教將支持甚至取代行省總督;主教會議將取代行省議會。羅馬教會效法羅馬國家的模式;它征服了各行省,美化了首都,並從邊界到邊界建立了紀律和統一。羅馬在孕育教會的過程中走向衰亡;教會則透過繼承和接受羅馬的責任而走向成熟」(《文明的故事》,第5卷,杜蘭特,第575,618-619頁)。

隨著新的、虛假的元素被添加到這種「基督教」中,其真正的內涵逐漸被排擠。有時,這種情況的出現是出於反猶太情緒。由於耶穌基督的肉身來自猶大支派,許多靈知派教徒否認他的肉身顯現——他們拒絕接受他們的上帝來自這個備受鄙視的支派。另一些人則扭曲基督的教義,因為他們憎恨這些教義的民族源頭。他們知道基督徒守「猶太人」的聖日,並遵循其他一些異教徒認為冒犯的習俗。早期教會歷史學家歐瑟伯(Eusebius)曾記載,有些人懷著這種情緒,試圖用源自伊什塔爾崇拜的復活節來取代基督所守的〈新約〉逾越節:

「在這最神聖的節慶之際,我們竟效法猶太人的習俗(在尼散月十四日守逾越節),實在有失體統。他們以駭人聽聞的罪行褻瀆了雙手,因而理當遭受靈魂蒙蔽,陷入盲目的折磨……所以,我們切莫與這群可憎的猶太人有任何瓜葛;我們從救主那裡領受了一條不同的道路……親愛的弟兄,讓我們在一致同意的情況下採取這一方針,徹底退出他們的卑鄙行徑……因為他們……自殺害他們的主而有罪之後,便不再受理性支配,而是受制於……內心瘋狂精神的每一個衝動,又怎能做出合理的判斷呢?務要恆切祈求,使你們靈魂的純潔,在任何事上都不致因與這些極惡之人的習俗相交而顯得玷……眾人都當團結一致,追求合乎理性所要求之事,避免參與猶太人一切偽善行為」(歐瑟伯,《君士坦丁傳》,第3卷,第18-19章)[17]

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是的,許多人教導「我們從救主那裡領受了一條不同的道路」。但這條路並非源自《聖經》,而是源於希臘人、羅馬人以及其他歐洲歸順者的習俗。他們表面上採納了基督教,實際上保留了舊有傳統。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舊習逐漸淹沒了耶穌基督和眾使徒的教導,正如約翰・羅默(John Romer)在下文中所論述的那樣:

「古老的神悄悄潛入他們的教堂,如同地中海的微風,連主教們自己都未曾察覺。他們至今仍活在基督教的儀式、聖像畫和節日之中。公元362年,當尤利安抵達安提阿時……這座偉大的基督教城市正沉浸在哀悼之中,以黎凡特人特有的方式哀悼著維納斯的美男子愛人阿多尼斯的年度逝世。在以弗所,儘管城鎮女神狄安娜的神殿已被拆除……她的雕像仍被謹慎地埋入乾沙之中。當以弗所教會大會第三次會議莊嚴地投票決定,自此應尊稱聖母馬利亞為『上帝之母』(Theotokos)時,以弗所這座幾個世紀以來一直是狩獵處女狄安娜之城的城市,成為了聖母馬利亞,上帝之母的城市。在埃及,象徵生命的古老符號——安克十字架,數千年來佩戴在神明的雕像身上,亦輕易地轉化為基督教的十字架;伊西斯哺乳荷魯斯的形象,即伊西斯・拉克坦斯(Isis Lactans),變成了聖母馬利亞懷抱耶穌的形象……在羅馬,羅穆路斯和雷穆斯被替換為《聖經》中的聖彼得和聖保羅。即使在五世紀,教宗也不得不阻止清晨前往聖彼得大教堂的信眾倒著走上教堂台階,以免冒犯日出之神索爾。同樣,12月25日,也就是現在的基督誕辰日,同時也是不敗太陽神(Sol Invictus)節和君士坦丁大帝的誕辰日。人們慶祝此節日的方式是剪下綠枝,懸掛小燈飾,並以那神明之名分送禮物。太陽神每週的慶典『太陽日』——即星期日——演變為基督教的安息日。正如德爾斐的阿波羅曾華麗轉變為羅馬的『不敗太陽神』,後來他也成為太陽之基督。這三位神明有時皆被描繪成駕馭烈焰戰車的形象……頭帶……熾盛的光環」(羅默,《見證:〈聖經〉與歷史》,1988年,第230-31頁)[18]

由此可見,真正的基督教自誕生之初便遭受反對,那些反對之人試圖使其背離真上帝,而那真上帝正是耶穌基督所捍衛的誡命之源。然而當今許多自稱基督徒的人,卻未能真正理解這些誡命的根源,更不明白是誰在西奈山上頒布了這些誡命。

〈舊約〉中的上帝

在〈馬太福音〉22:42-45中,耶穌質問宗教領袖:「『論到基督,你們的意見如何?他是誰的後裔呢?』他們說:『是大衛的。』耶穌說:『這樣,大衛被聖靈感動,怎麼還稱他為主,說:「主對我主說:你坐在我的右邊,等我把你的仇敵放在你腳下?」大衛既稱他為主,他怎麼又是大衛的後裔呢?』」。法利賽人無法回答,因為他們知道,以色列的大衛王絕無世俗的「主」。這段經文必然是在描述上帝家中的兩位位格——一位高於另一位。而顯而易見的是,大衛的直屬「主」——也就是後來的拿撒勒人耶穌——被吩咐坐在父的右邊,直到他成為萬王之王的時候。

然而,猶太人早已知曉,即將降臨的彌賽亞確實將是「大衛的子孫」。這人既是大衛的「主」,又怎能同時受命於一位更「偉大」的主宰?

在〈哥林多前書〉10:1-4中,我們讀到古代以色列人受洗歸入摩西,他們都「都吃了一樣的靈糧,也都喝了一樣的靈水,所喝的是出於跟隨著他們的靈磐石;那磐石就是基督。」再次強調——正如許多《聖經》註釋所承認的——與以色列人交往的那位靈體,就是後來成為基督的那一位。因為正如我們所見,耶穌說從來「沒有人」見過「上帝」,那「上帝」顯然是指我們稱之為父的那一位。

然而,就在上帝將十誡和一些律例賜給古代以色列之後,我們發現「以色列的上帝」確實向以色列的一些領袖顯現過!「摩西、亞倫、拿答、亞比戶,以及以色列長老中的七十人都上去,看見了以色列的上帝。在他的腳下,彷彿有藍寶石鋪道,明淨如天。他不把手伸在以色列領袖的身上。他們瞻仰上帝,又吃又喝」(〈出埃及記〉24:9-11)。因此,以色列的70多位領袖都「看見了以色列的上帝」——不是父上帝,而是後來成為耶穌基督的「道」(〈約翰福音〉1:1-12)。還有什麼比這更清楚的呢?

那位成為耶穌基督的,正是親自在伊甸園中與亞當和夏娃同行交談的那位。是直接與亞伯拉罕、以撒和雅各打交道的那位。是與摩西「面對面」說話的那位(〈民數記〉12:8)。是在西奈山頂頒布了十誡的那位!是頒布第七天安息日之誡命的那位。

如果所有自稱基督徒的人都明白這真理:那位成為他們救主的正是頒布十誡的那一位,他們的行為或許會截然不同。世界將會更加安全!所有人都會意識到,真正的基督教是一種遵守律法的宗教——一套基於上帝偉大屬靈律法的生活方式。他們會明白,儘管無人能瞬間臻於完美,且我們蒙命要在基督的品格上成長,但我們仍然可以透過聖靈在我們裡面,效法基督的發性典範。

基督徒如何能效法基督?

《聖經》清楚表明,基督徒應遵守上帝的誡命。使徒約翰寫道:「我們若遵守上帝的命令,就知道我們確實認識他。人若說『我認識他』,卻不遵守他的命令,就是說謊話的,真理就不在他裏面了。凡遵守他的道的,愛上帝的心確實地在他裏面達到完全了。由此我們知道我們是在他裏面。凡說自己住在他裏面的,就該照著他所行的去行」(〈約翰一書〉2:3-6)。

但基督徒如何能「照著他所行的」去行呢?如果耶穌基督必須降世捨命,是因為世人都違背了上帝的律法,那麼人又如何能遵守這律法呢?使徒保羅所作的解釋或許是其中最簡潔的闡述:「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裏面活著;並且我如今在肉身活著,是因信上帝的兒子而活*;他是愛我,為我捨己」(〈加拉太書〉2:19-20)。{*編者註:「是因信上帝的兒子」希臘原文為「是藉著上帝兒子的信心」}。

基督徒遵守律法並非出於自身,而是藉著住在他裡面的基督之大能。保羅進一步強調,遵守律法是出於上帝的恩典,而不是靠遵守律法賺取恩典。「我不廢掉上帝的恩;如果義是藉著律法而獲得,那麼基督就白白死了」(〈加拉太書〉2:21)。藉著上帝的恩典,悔改的基督徒遵守律法;但若沒有這恩典,無論付出多少努力都無法獲得義和救恩。

基督徒該做什麼?

人可藉此辨認真正的基督徒:那人正藉著基督的幫助,竭力遵行上帝的每一句話語而活(參考〈馬太福音〉4:4)。「所以,你們要完全,如同你們的天父是完全的」(〈馬太福音〉5:48)。基督徒若順服耶穌基督,聖靈的果子就會在他們生命中日益顯明。

基督徒不僅僅是「知道」真理的人。靈知派認為「知識」帶來救贖,而當今有些人則否認信徒必須「實踐」任何事才能成為忠實的基督徒。然而,經書給了截然不同的教導:「但是,你們要作行道的人,不要只作聽道的人,自己欺騙自己」(〈雅各書〉1:22)。

基督徒應效法基督的作為。在「大使命」中,他指示門徒:「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導他們遵守。看哪,我天天與你們同在,直到世代的終結」(〈馬太福音〉28:19-20)。基督徒應當將他的訊息傳遍「萬國」,並教導他所吩咐的「一切」!他們不該如此大幅度改變他的訊息,以致於今日幾乎令人難以辨認!

令人遺憾的是,如今許多自稱基督徒的人——甚至包括那些遵守誡命的基督徒——都變得封閉起來。他們聲稱必須「預備新婦」(教會)迎接基督的再來,卻忽略了新郎的指示。教會若忽略了他向國傳揚天國福音的指示(〈馬太福音〉24:14),又怎能「預備」迎接他的來臨呢?這根本不可能!正因如此,神的仍存在教會才寄送這本小冊子,也正因如此,我們才印製小冊子、雜誌、《聖經》學習課程和其他刊物。正因如此,我們才播出《未來世界》電視節目。正因如此,我們才利用互聯網和上帝所賜予的其他工具來執行他的工作,好待他開大門,讓他的訊息在他再來之前傳遍天下作見證!

所有讀者務必充分認識到,我們這些參與這項事工的人——無論是《未來世界》雜誌的工作人員、《未來世界》電視節目的工作人員,抑或所有參與神的仍存在教會這項事工的人——皆全心致力於恢復耶穌基督及其使徒所傳授和實踐的原本基督教信仰!

當您閱讀我們的文章和小冊子,以及觀看《未來世界》節目時,請務必了解我們的「出發點」。因為我們意圖繼續宣講和教導耶穌和早期使徒的相同訊息。我們決意在所有屬靈層面上,恢復耶穌與的使徒所實踐並教導的生活之道。此外,在聖靈的指引下,我們將繼續宣講《聖經》中受聖靈默示的預言,並警告那些願意聆聽的人,讓他們了解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隨著上帝介入人類事務和即將到來的大災難的臨近,您和您的家人務必確保您們真正屬於耶穌基督——《聖經》中的基督——「用心靈和誠實」(〈約翰福音〉4:23)敬拜上帝,並成為上帝真教會的一員,這教會教導並實踐耶穌和最初使徒的基督教信仰。「凡有耳朵的都應當聽」(〈示錄〉3:13)。

 

[1]. Story of the Christian Church, 1918, p. 41.

 

[2]. Kierkegaard's Attack Upon "Christendom", translated by Walter Lowrie, 1946, pp. 32-33.

 

[3]. Jones, The Church’s Debt to Heretics, 1924, pp. 15-16, emphasis added.

 

[4].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chap. 15, sec. 1, p. 389.

 

[5]. The Apostolic Age of the Christian Church, translated by James Millar, 1895,  vol. 2, pp. 12-13.

 

[6]. The Jerusalem Bible, v. 24.

 

[7]. The Jewish New Testament, 1995, pp. xxii-xxiii.

 

[8]. Frederick C. Holmgren, “Preaching the Gospel Without Anti-Judaism”, Removing Anti-Judaism from the Pulpit, ed. Howard Clark Kee and Irvin J. Borowsky, 1996, pp. 72–73.

 

[9]. W.D. Davies,  Judeo-christianisme, “Paul and Jewish Christianity,” 1972, p. 72, quoted in Bacchiocchi, From Sabbath to Sunday, p. 151.

 

[10]. Eduard Lohse, The New Testament Environment, translated by John Steely, 1976, p. 269.

 

[11]. Eerdman’s Handbook to the History of Christianity, p. 100.

 

[12]. The Triumph of Christendom in the Roman Empire, p. 15.

 

[13]. Durant, The Story of Civilization, Vol. 5, pp. 595, 599.

 

[14]. Johnson, A History of Christianity, 1976, pp. 67-69.

 

[15]. John Alzog, Manual of Universal Church History, translarted by F.J. Pabisch and Thoas Byrne, Dublin: M.H. Gill and Son, 1902, vol. 3, p. 199.

 

[16]. On Christian Liberty.

 

[17]. Eusebius, The Life of Constantine, book 3, chapters 18-19.

 

[18]. Romer, Testament: The Bible and History, 1988, pp. 230-31.